“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再细说。”
  宗政端着咖啡吹了吹，喝了两口。
  秦弯弯眼巴巴望着，她想喝咖啡，这咖啡太香了。
  宗政看到了，立刻道：“喝牛奶，小孩子不能喝咖啡。”
  秦弯弯：“……”她都18岁了好不好，
  顾非心头一乐，“你好，科隆顾非。秦弯弯是吧！”
  说着伸出了手，却被宗政给拍掉了，“不许揩她油，人家还是个高中生……”
  顾非：“……”
  疼。
  占有欲怎么这么大，握个手，那是最基本的礼仪好不好。
  顾非不由得瞄了小姑娘几眼，人家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研究他俩，对了一眼后就闪开了。他就和宗政浅聊了几句。
  “今天怎么在荆市？”
  “过来办点事。哦，对了，东都那边那个收并案，你叫人评估一下，回头给我一份资料看看。”
  “好。”
  这二人开始自顾自聊天。
  ……
  秦弯弯并不认得顾非，但她知道科隆，无他，名气太大。
  作为全国最好的律所之一，她曾听人提及过：优秀律师的云集地，巨额律师费的发源地。但凡他们接手的，或是国际金融大案，或是富豪的离婚案，或是牵涉重大的刑事案……
  趁他们聊天，秦弯弯用手机搜了一下顾非：科隆第一大律师，胜诉论99%。
  牛人……
  超级金领……
  超级有钱人……
  鉴定完毕。
  紧跟着，她又搜索“宗政”，没任何信息。
  能在大律师的律师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必不是凡品。
  她想想头皮有点紧：自己这是惹到谁了呀？
  “哎，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她忍不住发问。
  “对啊，你带一个小姑娘来我这里干嘛？”
  顾非也好奇，把话题转移到小姑娘身上。
  “程琛那案子，你不是接了吗？”
  宗政看到秦弯弯取了点头吃，但就是不碰牛奶，个性很强，都落在别人手上了，不慌也不乱，只遵行本心。
  “这案子我之前和你说了吗，难办……等一下……”顾非摘下眼镜擦了擦，又审视起秦弯弯，“你之前说要找个见证人，难道她就是？”
  “对。她就是程琛的不在场证人。”
  宗政的话令秦弯弯的眼睛跟着亮了亮，之前还在担忧，他会因为她拿了他的玉会找自己麻烦呢，看样子他这是找自己帮忙来了。
  关于程琛，她知道，木市一个地产王的独生子，花花公子一个，三个月前他出了命案，搞死了一个女人，网上有这条新闻，她扫过一眼——被冤枉的，她知道。
  可她不说，现在是人家有求于她，她继续装白痴，愉快地吃点心，见他们把目光落到自己脸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她一脸迷茫。
  演戏，那是她的绝活。
  宗政翘着二郎腿，坐姿有点痞，笑容有点深，这小丫头片子贼得很，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又在装了。
  “你真不知道？”
  “我能知道怎么？”她满口委屈，“宗大爷，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牵走了你的玉，又把你给弄晕了……”
  “你你你……你就是半年前那个在宗政脸上画了两头猪的凶手？”
  顾非大惊失色。
  宗政顿时黑了脸。
  秦弯弯干笑，对哦，她好像还画了猪。
  唉，都是贪玩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