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佛系纳垢
  【先发后改,改完没这行字~】
  在腐化之地深处,帕尔帕廷用锋利的瓦雷利亚钢长剑削掉了肩膀突然凸起的一条触手,触手落地后化作一只狰狞的虫子,张牙舞爪的钻进了腐败的泥土中。
  帕尔帕廷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常,自从他倒戈一击叛变了人类一方之后,他就习惯了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
  其实差别也不是那么大不是么?
  帕尔帕廷依然堪称英俊的脸上绽放除了一个笑容,他伸出自己的手臂,手臂的皮肤洁白如玉,这是纳垢承诺给他的完美之躯,按照玩家的标准来看,这具身体全属性20点,防御能力和自愈能力完全超越了他之前那具被各种魔药,突变物折腾的千穿百孔的身体。
  如果不考虑那以分钟预算的异化概率,帕尔帕廷几乎都忘了自己现在是纳垢的神选了。
  帕尔帕廷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嘴角就突然裂开,一只爬行类生物的眼睛沿着嘴角的伤口向外张望,宛若新生儿一般向外探索世界。
  这位叛变狩魔猎人没有犹豫,瓦雷利亚钢武器沿着下颚骨缝处,精准的切掉了自己那一侧的脸颊。
  异化的血肉落地后长出了蜗牛般的身体,缓慢的向远处爬取,帕尔帕廷温和的看着那只自己血肉异化而成的古怪生物离去,对自己脸上开放性的伤口视而不见。
  他的骨骼在缓慢生长,神经在重构,血肉和皮肤也在不断愈合,这种伤势,都用不了五分钟就痊愈了。
  帕尔帕廷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这是他窥视世界真相付出的代价,他必须作为纳垢神选的身份活动,在这个已经步入倒计时的世界中尽可能为瘟疫之主牟利。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被一条扭曲的纽带链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复杂的体系,让人无法言表,甚至无法理解。
  帕尔帕廷一手策划了狩魔猎人的叛变,他是最早对异民的来历起疑心的原住民之一,他一向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即使在狩魔猎人这个群体中也是如此。
  从出生开始,他已经在这个世界游历了三百二十四年,作为一个狩魔猎人他的经历堪称传奇,见识过无数常人无法理解的秘密,追猎过常人不曾见过的异种。
  但这些东西里,最让帕尔帕廷记忆深刻的就是诸神的秘密,他曾经深入调查过这个世界的历史,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诸神的封锁,这个世界不曾有过创世的传说,仿佛创世之出世界就已经如此,诸神的神国高举天上,凡人在地上建立自己的国。
  当猎杀之神马拉陨落时,帕尔帕廷立刻开始行动,在其他神灵和教会出现之前,他已经追寻着命运的指引,发现了‘马拉’遗体。
  他曾经幻想过诸神的形象,但是马拉的遗体依然超出了他想象力的极限。
  那是一堆长度超过一百五十米被烧的漆黑的金属骨架,即使从不知高度的空中落下,也依然保持着原有的结构。
  那是一根粗糙的金属圆柱,周围围绕着放射性分部,相对细小的金属圆柱,圆柱体和圆柱体之间存留着某种蒙皮结构,也许马拉之躯在天上时还有更多更复杂的结构,但它们一定在陨落的过程中被烧毁了。
  帕尔帕廷还记得当时自己心中受到的震撼,即使他只是个原住民,他也知道那不是神的尸体。
  那玩意连生物体都不是,那是某种机械结构的物体!
  帕尔帕廷试图靠近一点观察,甚至还想冒险获取一些样本观察,然而突然出现的诸神的天使,让帕尔帕廷不得不仓皇逃窜。
  然而疑问的种子已经种下,帕尔帕廷在接下来一段时间不断沿着自己心中的疑问寻找答案。
  答案来自混沌,帕尔帕廷想起了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日子,当然,除了混沌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东西能给他答案呢?
  真相是如此残酷,足以摧毁一个优秀狩魔猎人首席的理智,帕尔帕廷追寻真相,纳垢给了他真相,他想要力量,纳垢给了力量。
  对纳垢来说,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果实成熟落地后,自己能分得多少。
  上一次轮回,祂选择了蛇学派的汤姆.里德尔作为自己的代理人,他干得还不错,这一次祂选择了帕尔帕廷,多一种选择多一种乐趣么,祂总是偏爱狩魔猎人。
  就像色孽更偏爱精灵,恐虐偏爱阿非利加人,而奸奇最喜欢新华华夏人,这个世界是祂们游乐场,当游戏进行到末期时,大家的玩性都不高了,就开始选择代理人,更多的获取利益了。
  只不过这一次多少有些不同,一个有趣的变量出现在这个亘古不变的棋盘上,让很多轨迹都发生了变化,即使是祂们当中最擅长此道的奸奇也无法抓住命运的丝线。
  不过对纳垢和恐虐来说,这显然是件好事,因为每次祂们没有另外两位邪神拿的多,现在有了变量,对祂们这种不善谋划的存在来说,显然更占优势。
  不过纳垢对这场游戏已经感到厌烦了,恐虐则更激进一点,祂总喜欢通过那个变量给色孽和奸奇找麻烦,而奸奇则更加贪婪,祂想通过变量获取通往变量身后那个世界的钥匙。
  对纳垢来说这些事情太复杂了,祂不喜欢考虑那么多,多一个世界,少一个世界,又能怎么样呢?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会在祂的瘟疫大锅中化为永恒的混沌。
  祂只需要守在自己的大锅旁,不断的熬制,耐心的熬制,就会成为最后得胜利者。
  所以,祂对自己的信徒们很宽容,总是满足它们微不足道的愿望。
  纳垢品尝了一口自己瘟疫大锅中的物质,觉得味道还差了一点,还需要继续熬制,也许再添加点恶毒?祂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哼笑声,似乎心情相当不错。
  帕尔帕廷又像纳垢祈祷了一次,毫无回应,而眼前的死亡侍女依然站在五十米之外,等待他的回答。
  “那个新入行的狩魔猎人学徒?反正我也闲的无聊,凑个热闹好了。”帕尔帕廷有些无聊的站了起来,挥手砍掉了自己的右脚,看着它不断膨胀,然后炸成了一滩粘液,黏液中数不清的虫子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