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杨健新和韩欢儿边打边说,只见蟒蛇头部甩动如飞,一会儿从东边而来,一会儿又从西边飞来,速度之快,端得是不可思议,若不是二人心神凝定,全神贯注地施展招法,恐怕便已遭了它的毒口。
  杨健新长枪抖动,枪上红缨抖动,宛如一团红云,枪尖快如闪电,急如心火,只见他抖动长枪,一会儿刺它颈项,一会儿刺它胸口,一会儿又荡开它的尾巴。
  但这些都未能起丝毫作用,蟒蛇还在肆虐,它那血盆大口让人直冒冷汗,它的头不停地向二人招呼,一会儿韩欢儿被它弄得团团转,一会儿杨健新也被它制得眼冒金星。
  韩欢儿的飞刀每隔一定的时间便对准蟒蛇发出,无论是头是尾,还是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几乎都被射到了。
  但蟒蛇的鳞片坚硬无比,非寻常兵器所能刺穿,所以二人的滔滔攻势渐渐化为了助长蟒蛇威力的手段,他们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全无悬念,经过若干时间的拼命,人的力量终究会被耗尽,而蟒蛇的力量便似滔滔不绝的江水,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若是没有奇迹发生,韩欢儿和杨健新必然会落入蟒蛇之口,成为它腹中之物。韩欢儿叫道:“杨大哥,该怎么办啊?它好像越战越勇啊,我们体力已剩不多了,再这样耗下去,我们可得成为它的饱餐了。我好怕被它吃下去……”
  杨健新也感觉到了这蟒蛇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多战一会,它的力量就增加一点,照这样下去的话,当两人体力枯竭的时候,就是蟒蛇巅峰之时!
  他可不愿和韩欢儿就此死在这里,纵然是拼了性命,也要杀了这条蟒蛇!
  但想到若是杀了它之后,这深洞还是爬不上去,还是徒劳,杨健新便心感惆怅,有无尽的酸苦,想不到自己刚找到心爱的人,却要在这里被蟒蛇吃掉,这种死法,肯定难看死了。
  韩欢儿这般美丽的脸蛋,若是被它啃得七零八落,自己到阴间那还不是寻她不着,还得承受莫大的痛苦,想到这儿,他的斗志又去而复反。
  大声道:“欢儿,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这么美丽,若是被它啃坏了脸蛋,那还得了,我到阴间寻你不着,那便又是一大痛事啊!我不会让它吃你的!”
  韩欢儿听他夸赞自己的脸,在这生死之际还能听到如此让人精神振奋的话,她心中无比欣慰,想不到他竟如此在乎自己,这般帮着自己抵抗强魔,便道:“杨大哥,我真的美么?”
  她在此番存亡之际,还能问出这样的话,便也是她天性使然,她天真无邪,想到哪便说到哪,她听杨健新夸赞自己的容貌,实在是高兴,有什么能比自己心爱的人夸奖自己容貌还要令人高兴呢?
  但她知道要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心的,莫不是他为了让她镇作精神,故意说的?韩欢儿便这般问了一句。
  杨健新手中银枪闪动不已,招架蟒蛇的攻击,回过头来笑着道:“我怎会说假话呢?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说了,但那时我以为配不上你,没想到欢儿对我也是一见钟情。
  我们能够一起,那便再好不过了,只不过现在要打退这条可恶的蟒蛇,我们才能寻找出路,等我们上去了,那时便可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啊!”
  韩欢儿道:“好像你有把握能够打得过它似的。”
  杨健新道:“我虽没把握,但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们一同对付它,那便有胜的希望!”
  韩欢儿道:“杨大哥,你用银枪攻它身子,我用飞刀攻它脑门!”
  说罢一招“飞龙求雨”,四把飞刀犹如一个菱形一般,一同向蟒蛇的头部射去,速度之快,惊若雷电,气势之大,宛如狂雨。
  杨健新喝一声:“好厉害的飞刀!”他的长枪宛如盘旋飞舞的长蛇,要说这蟒蛇是条庞然大蛇,那么杨健新的这把枪便是一条小小的轻灵的细蛇,灵动非凡,八方开刺,一团红云,笼罩它各处方位,端的是无所空隙,无所不包。
  第八十八章 少男少女斗蟒蛇(下)
  飞刀已然出手,快得惊人,但蟒蛇似乎更快,快得让人联想到了幽灵,轻飘无物,它头甩身摇,本来向它飞去的四把飞刀便不约而同的被它一一弹回,直插入这圆壁之内,隐没了刀柄,足见这次的势道更加威猛,先前虽也入壁,但也没有此时的深。
  杨健新听到飞刀入壁之声,叫一声:“好厉害的家伙,看我杨家枪法怎生对付你这恶蟒!”
  杨健新施展开杨家枪法,此处虽然狭窄,但这杨家枪法在平地之上和在这狭窄的深洞之中殊无异样。
  枪法讲究灵动变化,让人满头雾水,相比剑而言,虽稍逊一筹,但天下兵器讲究的便是灵动二字,试想倘若你的兵器不够人家的快,那么当他出手后,你的兵器还未出手,还能胜吗?
  或许有人后发制敌,但毕竟这是少数,要想练到此等地步,着实不易。唯有快,才能占得先机,这杨家枪法,便是以快著称,当敌人明白的时候,你的枪已经到了他的胸口。
  只见蟒蛇身子扭动如飞,杨健新一招“风化无云”将这条银枪舞得犹如团团圆盖一般,笼罩着蟒蛇的四处方位,蟒蛇毕竟不是人,它身上的穴道无人研究透,也谈不了制它穴道之说。
  倘若能够找到一两处穴道,这长枪正好是打穴的妙器,封住它一两处穴道,也能缓解一时之机了,可它的穴道又哪能这般容易找到的?
  杨健新长枪舞动,专刺它鳞片薄弱之处,这样或许能够增加胜的希望,然而这条蟒蛇不知生活了多少年?它的鳞片便有如玄铁硬钢,坚硬无比,枪头所碰之处,尽化为叮当之声,好不刺耳。
  韩欢儿四把飞刀用完,身上所带的飞刀差不多也所胜无几了,便只能乘着空隙从墙上拔下先前被蟒蛇弹回的飞刀。
  她小心翼翼地去拔这飞刀,但飞刀深入泥墙,便像和墙黏成了一块,得费好些力才能拔出来,她一面要抵挡蟒蛇的攻击,一面要拔刀,此刻已让她累得满头大汗。
  杨健在后掩护,“迟动先生”,“枪如垂流”,“影燕琢鹰”,“动若长蛇”,“飞枝伤叶”,五招连环攻出。
  中途毫无间隙,一枪攻它头部,一枪回落,垂攻它腹部,一枪化为两式,鹰击长空,春燕拂水,轻轻一点,一招空洞无招,便是直来直往,但这招最为奏效,逼得蟒蛇必须闪避。
  而最后一招左右方位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两枪便似同时刺出一番,只见长枪化为了一团阴影,让人分不清是先攻左还是先攻右,端得是电光火石之间,方显得枪法的精绝。
  那蟒蛇似乎也被这五枪吓到了,稍稍缩进了一些。但它的尾巴又如同一条扭带一般,又像魔鬼一般,死死地缠住杨健新,让他毫无喘息之机,杨健新见它用尾巴来攻击,便使开杨家枪法中专破皮鞭的功夫。
  这门招法便是为应对专使皮鞭的人,这皮鞭虽然在江湖上很常见,即使小小的一根马鞭也暗含着诸多妙处,你若施力过甚,那么马便会哀痛,你若施力极轻,那么马儿也不会奔驰迅速,这其间着实暗含了不少窍门。
  所以有些人为了图得新鲜,便在这皮鞭上下功夫,有的练得好的便能将它当成一件防身的好物。而这蟒蛇的尾巴便如同这皮鞭,只不过它更强硬更粗壮罢了。
  杨健新经他父亲传授,已将这套杨家枪法尽数领悟,虽然还不甚强,但其中的窍门和心诀都已牢牢记得,只是时间问题,若是加以时日,便能越练越精。
  此刻面对长尾,他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这招,不是他聪明,而是他每天习练,对这些招式套路早已了然于心,此刻施展开来,便如一个武学大师一般,俨然有股大家之风。
  只见他的长枪幻化成星光点点,枪头狂轰乱点,这条尾巴虽然强壮,也难抵挡他的枪势,只见蟒蛇的尾巴向杨健新的身上甩到,杨健新长枪一竖,枪头直刺,突然蟒蛇的大头张开血喷大口,向杨健新的头部咬去。
  正当它的头刚要触及他的头时,一道寒光突现,一把飞刀向蟒蛇的嘴中射入,快如闪电,就在蟒蛇一顿之际,杨健新一个打滚,滚到韩欢儿的身旁,随即站起。
  原来韩欢儿眼见杨健新便要被蟒蛇咬破头颅,便使尽全身力气,射出飞刀,这飞刀若偏得一分,杨健新的头便要被它咬破了,这实是千钧一发的时候。
  韩欢儿搂住杨健新的腰,道:“你可吓死我了!”
  正说完,蟒蛇又张着那血盆大口,飞刀插在它嘴里,嘴变得更加鲜红,但这似乎对它毫无伤害,它的血盆大口让人感到森森寒意,杨健新右手持枪,左手带着韩欢儿一个飞身转到另一个角落。
  韩欢儿的飞刀又已出手,这次的方位也是恰到好处,又插入了它那张血盆大口。蟒蛇头部急甩,宛如发了狂似的,让人生出恐惧。
  韩欢儿道:“杨大哥,它快没命了!”
  杨健新道:“是啊,我们杀了它!”
  正说完,那蟒蛇头尾并攻,尾巴攻击杨健新,头部攻击韩欢儿。这一尾一头齐头并进,端的是宛如两把极厉害的兵器,将二人的前路阻得风雨不透。
  杨健新长枪抖动,韩欢儿飞刀连发,有些打在身上被弹回墙壁之内,有些直入它血盆大口,它的舌头如同饥饿的恶狼,但比恶狼更凶更猛更长更奸!
  二人施展游动之术,在这圆圆的地底贴着墙壁游动,一枪一刀,使得虎虎生风,飞刀烁烁,长枪闪动。突然韩欢儿的飞刀已然用尽,蟒蛇头部向她咬去,韩欢儿头一低,想躲开,但这条蟒蛇何等威猛,怎能轻易闪避得了?
  只听哧的一声,韩欢儿的外衣已被它咬去了大大的一个口子,这衣裳是杨健新的,韩欢儿自从穿上后,便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此刻被这蟒蛇撕去了一大块,韩欢儿啊地大叫一声,随即打滚,滚到杨健新左边。
  杨健新长枪抖动如风,“雨花云动”,“飞空射雁”,“梅落花香”,三招接连攻出,虚实结合,刚柔并济。
  突然杨健新看准时机,跳上它的头上,左手紧紧地拉住它头,右手银枪枪头向它头顶急急打落,一枪快似一枪,蟒蛇吃痛,便疯狂地在这深洞之中四处游动。
  时高时低,摇摇晃晃,将杨健新闹得头晕脑涨,但杨健新在它头顶之上稳如泰山,那把银枪便如同雨点一般,狂轰烂打。
  先前长枪离蟒蛇远,未能发挥力道,此刻杨健新挥动长枪,近距离地敲打,虽然蟒蛇的鳞片甚为坚硬,但也难已抵挡。
  头上被击得鲜血淋淋,眼睛中似乎透出一股愤怒之意。韩欢儿叫道:“杨大哥,你小心点!”
  她绕着蟒蛇的驰动,她担心杨健新会被摔下来,但也希望他能就此将它打死,那样她二人便可以在一起了,即使还是不能上去,但也有希望。
  她的内心忐忑不已,生怕一不小心便失去了她最心爱的人。蟒蛇还在发狂,杨健新的手似乎没有停息过,他的枪便像石头一般,急速而又威猛。
  突然蟒蛇的头部向泥壁直直地撞去,韩欢儿惊呼,只听得一阵巨响,泥壁破裂,里面居然现出一条甬道,里面两壁石灯自动点燃,韩欢儿急忙扑入密道,她的心怦怦直跳,真不知杨健新此番撞击,究竟性命如何?
  她哭道:“杨大哥……杨大哥……”她飞跑着奔入,速度之快,简直像兔子一般。这蟒蛇已然被撞晕,也不知死没有,韩欢儿此刻哪管得蟒蛇的死活,她只想她的杨大哥能够安然无恙。
  第八十九章 穷追不舍遇玄机(上)
  韩欢儿扑入密道,她的心中充满着担忧与彷徨,真不知杨健新此番撞击,性命究竟如何?
  若是他就此死去,留下自己孤身一人,生活在这无底的深洞,这蟒蛇又不知是生是死,若是被它醒过来,又将面临大难,它的血喷大口是最让人害怕的!
  韩欢儿大叫着奔入密道,将这蟒蛇的生死已然置之度外,在她心中装满着的杨健新的生死安危。
  当她跨入密道的瞬间,只见杨健新趴在地上,离这洞口有几丈的距离,他一动不动,身旁似乎没有鲜血,韩欢儿见到她心爱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哪能不激动?
  心中一股强烈的悲意让她的脚酸软,她的全身似乎已经摊成一片,没有了骨头,没有了支架,她的整个身子宛如一团棉花,酸软无比,眼中泪光莹莹。
  口中呜咽着喊道:“杨大哥……杨大哥……”同时向他奔去,但杨健新有如死了一般,全身不动,声音全无,这让韩欢儿的心如同一下子掉入了深渊一般。
  她不住地呼喊,不停地奔跑,来到杨健新身旁,急忙俯下身子,用手探他鼻息,只感觉气息微弱无比,宛如游丝,便似垂死之人最后的一点气息。
  韩欢儿左手碰到他的鼻息之时,感到杨健新的呼吸脆弱,心中又增加了一块石头。只见他背部贴地,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把银枪,一双本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已然紧闭,他的英俊的脸庞展现在韩欢儿的面前。
  先前他二人的遭遇全都在韩欢儿的眼前浮现出来,初见时的心动,追逐小白兔时的欢快,遇到蟒蛇时的恐惧,在洞口的相吻,这一切全部浮现在韩欢儿的脑海之中,韩欢儿只觉一阵心痛,没想到刚遇见让自己倾心的人,却又如此快的生死分离。
  韩欢儿只道他被撞到了这坚硬的泥墙,再加上他气息微弱,便已经离死仅有一步之差了,心中无限悲痛。
  她抱着杨健新的头,哭道:“杨大哥,你不要死,你若就此死了,留下我孤身一人,我该怎么办啊?我们刚刚还好好的,可现在……本可以杀死这蟒蛇,在山上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地生活,没想到厄运来的这般快,我们还没享受这温暖的时刻,你便已经死了……杨大哥,我陪你一起死,你等着我……”
  她说得极为哀伤,泣不成声,说到后来,便要撞墙而死,她正要放开杨健新的手,突然,杨健新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拉住韩欢儿的左手,开口道:“欢儿,我没死。”
  韩欢儿被他抓住左手,听到他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破泣为笑,道:“杨大哥,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一激动,又紧紧地抱着他头。杨健新道:“我怎能舍弃你而先死呢?我又怎么会留下你孤身一人?我们还要在这山上好好过日子!”
  韩欢儿左手在他全身摸索,焦急道:“杨大哥,你没受伤吧?哪儿伤着了?”
  杨健新突然跳起身来,笑道:“欢儿,我没事。刚才是骗你的。”
  韩欢儿万没想到他看上去如此老实,此刻竟然向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差点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她心中爱极了他,杨健新此番戏弄,更让韩欢儿欢喜不已。
  只见韩欢儿站起身来,扑入杨健新怀中,轻笑道:“你真够坏的,想不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心中着实坏透了。你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我是真的要陪你去死,要不是你装死醒来,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杨健新搂着她,道:“我知道,刚才我也被它吓死了,以为撞上了这墙,我就死了,直到你抱着我的头,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所以……”
  韩欢儿接口道:“所以你就装死,戏弄我啊!你若真的死了,我还活得成吗?”
  杨健新道:“好了,大不了以后你也装一次,看我担不担心!”
  韩欢儿嘻嘻一笑,道:“好,到时我便比你装得更久,让你抱着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看你还敢装死来吓我!”
  二人在这秘道之中,已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惊心动魄的战斗,尽情享受着此刻的甜蜜,周围的一切事物已然幻化成了浮云,在他们眼里,有的便是对方。
  突然,二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洞口有微弱的声响,二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蟒蛇已经醒了,唯有这个推测才是最合理的,因为这鬼地方除了蟒蛇之外,更无别物,而且从上面落下来的九尾灵狐已然不知所踪,料想已经被这凶恶的蟒蛇吞入口中了。
  虽然刚才蟒蛇的头强烈得撞击泥墙,这洞中也如天崩地裂,无数碎石泥块,尽皆洒落,韩欢儿在先前也是极力闪躲,好几次险些被大石块砸中。
  这蟒蛇庞大无比,料知这一撞必然不能致命,此刻听到声响,二人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它,脸现惊恐,异口同声,道:“蟒蛇……”
  果然,那条蟒蛇便如鬼魂一般,紧紧地盯着他二人,它的眼睛中透着鲜血,头上也是血迹斑斑,但这又增加了它的恐怖,先前的血盆大口,此刻也已张开,口中更红,显然刚才的那一撞击,让它受了重创。
  蟒蛇缓缓地向二人游来,此刻的速度虽不甚快,但还是让人生惧,特别是它的血喷大口,直欲将眼前的两个鲜活的人吞入口中。
  它的眼睛之中似乎充满着愤怒,又隐隐有一股痛苦之意,愤怒的或许是二人的闯入,打乱了它安静的生活;痛苦的或许是刚才撞击墙壁,受了重伤。
  二人见到那条庞大的蟒蛇,先是一惊,但蟒蛇就在面前,若是被它抓到,定然入它口中,死无全尸!
  前面是蟒蛇,后面虽然有路,但不知密道尽头究竟是什么?是又一条蟒蛇,还是另有一番天地?
  但这只有一条路,前面是蟒蛇,与它相斗,多半是死,他们可不愿就此惨死在蟒蛇的腹中,二人还要在这山上好好地生活,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所以,当这条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向他们袭来之时,二人便即转身向密道深处奔去,也不顾这密道深处究竟有何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