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林慰贤的千层套路
倪秋来时风光，走时灰溜溜的身影着实逗笑了神经紧绷的众人。
“好了，我们今天的正事是什么，大家都别忘了，还有几个人没试音，赶紧排队到我这。”严琅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确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只是他这状态落到江郁怀眼里，男生只想用【懒散】二字概括他的性格。
“老师，能不能插队啊！”
“林慰贤！”
江郁怀内心的腹诽还没整理清楚，正准备厚着脸皮鸽了林慰贤打道回府，突然就被女生笑呵呵的拽到了严琅身边。
“老师，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今天我又给你帮了个小小小忙，能不能插个队啊。”
“我不——”
‘唱’字还卡在喉咙里，林慰贤踮着脚缠上了男生的脖子，使劲的捂住了他的嘴。
“不插队什么不插队啊！”林慰贤指缝里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男生哼哼唧唧的声音，可惜此刻林慰贤无视了他的挣扎，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哎哟，老师他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严琅暧昧的眼神打量着缠斗在一起的男女生，迎上女生笑吟吟的眼睛时，他一副门儿清，我都懂的语气答应了林慰贤：“行吧，让你的人插个队也行，谁叫林大小姐帮了我们呢。”
严琅揶揄的语气，教室里八卦的男孩女孩们纷纷笑弯了眼，八卦的人更是模仿着严琅的语气，暧昧的念着【让林大小姐的人插个队也没事～】
本来也就没几个人来选了，被倪秋一闹，有心进来的跑了一半，剩的几个还不是选男声部的，眼下林慰贤想卖乖插队，大家心领神会的答应了给她开了后门。
可江郁还这么个犟种性格，倒没顺了她的意，站那一动不动，嘴巴仿佛被胶水黏上了一般，颇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不畏强权感，林慰贤拿他没辙，给严琅陪了个笑，拉着人直奔角落。
被拉走时，江郁怀倒是动了，吃瓜的同学交换了眼色，又打趣起了二人，嘻嘻哈哈的氛围里，大家整理着被保镖弄乱的教室，这个队还是没插成，江郁怀被排到了最后一个。
角落里林慰贤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和【4:30】几个大字一样扎眼的还有，微信消息里林仲严那句【实验室的事解决了，5点接你，别乱跑。】
呵、她死了得了呗，根本不敢想让林仲严知道了她又和江郁怀搅和在一起的场景！
“江郁怀，你答应我的，你不能食言。”林慰贤松开男生的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要是敢骗我，你以后疼死了也别找我，我可不管你。”
“我——”
“别想狡辩了，你刚才是不是想浑水摸鱼跑了，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女生的一针见血的话直刺江郁怀心底，林慰贤瞧着对面人一副被说中的心虚表情，干脆单手插着腰，另一只手嫌弃的戳着垂着头假装平静的男生。
“你敢骗我试试！我看真是我太好说话了，我好歹也帮了你，结果你搞背刺是吧。”
女生每说一个字，手指就用力的戳一下面前人的胸口，说力透纸背有点夸张，但江郁怀觉得又疼又痒的，奇怪的是，唯独没有不耐烦。
“为什么我一定要参加啊，你说话没头没尾的，我们是要互相帮助，但我总要知道理由，而且，”江郁怀顿了一瞬，尴尬的红云升了又消，难堪的开口：“而且你不是听了，我唱歌很难听。”
江郁怀不懂，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面孔，他很好奇林慰贤怎么能一边堆着良善的笑哄严琅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又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他，还这么理直气壮！
林慰贤显然忘记了这一茬，光想着赚积分的人，此刻才意识到，她当初完全忘记了，得编个合理原因来勾江郁怀上套，老老实实唯她命是从……
“你干嘛不说话。”
林慰贤再没了之前那股子跋扈劲，放下了手，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细看还有淡淡的“忧伤”？
“是设定。”
林慰贤脑子转的飞快，比起那些进行粉饰的理由，不如按照江郁怀的逻辑走。
“接下来话，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告诉谈新然。”
江郁怀不解其意，但在听到女孩声音里染上了若有似无的不甘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和先前那副样子比，林慰贤此刻哀怨又凄凄切切的表情看的江郁怀不舒服，但他又有点恼恨这人，开始他就觉得林慰贤对他有隐瞒，哪能那么巧！摸林慰贤就不疼了，华佗扁鹊白求恩都没她能呗！
“说。”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林慰贤微妙的品到了一种‘纵容’，看来这人被时空波动里的江郁怀影响的不清，000诚不我欺！
调整好情绪，林慰贤直接开始了她的表演。
“其实一个月前，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串机械音和倒计时提示，起初我没当回事，但后来才发现不对。”
江郁怀没说话，安静的听着女孩陈述，只是在发现周围人打量的眼光时，他将女生推到了窗户边，用身体挡住了她，打量的目光就这么被扬起的白色纱帘和男生隔挡开了。
“机械音会提示我要做什么，然后给我一个期限，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会受到惩罚，上次进医院就是一次惩罚……”
真假参半的话再配上林慰贤惊恐的瞪大的双眼，这话再荒谬江郁怀也信了三分，尤其是林慰贤此刻抓着他衬衫下摆的手还在隐隐发抖，完全没了先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女生还在断断续续的和他吐露着秘密，江郁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暗……
“之前在补习班也是，机械音让我和你们争执，然后动手，如果我反抗就会受到惩罚，扣除我的存活时间，机械音只给了我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里我必须完成他发布的指令，如果任务失败时间扣完了我就会死……”
“你只能活五年了！”
听到林慰贤的话，江郁怀即使竭力消化了女孩的话，但此刻声音里不作假的颤抖还是暴露他的惊讶，林慰贤见鱼儿咬钩了，垂着的头低的更深了。
“是……四年。”
“你说什么！”
江郁怀控制住了声音，但控制不住双手，此刻男生正用力的抓着女生的肩膀，“你什么任务没完成，直接扣一年啊！怎么？他们那时间光年单位啊！”
林慰贤十分满意江郁怀的上道，但为了维持人设，她只敢小声的啜泣，一句话也不敢说，俨然是做错了事的心虚状态。
“说话，你哭有什么用。”
江郁怀万万没想到，这人憋着这么大的事没说，震惊的同时又想明白了林慰贤之前那些人格分裂似的举动，显然，是这个机械音造成的。
林慰贤进医院的风声他打听过，是说查不出来病源……
“别、别哭了，有事解决呗，我这么惨不还活着呢。”江郁怀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扯了袖子，将女孩的脸擦红了一片。
“不是任务、是换了道具。”
林慰贤见时机成熟，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出了让江郁怀心神一震的话。
“换了可以让你不疼的道具。”
执行过无数任务的000，在见识了林慰贤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组合技后，也忍不住点了个赞，感叹林慰贤真有水平。
虽然她被塑造成了恶毒冷血，一言不合就要夺人性命的脑残系统……
“我不想害你，但我也不想死，所以我拿一年时间和机械音换了道具，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疼了。”林慰贤哭的抽抽噎噎，胡乱擦了两下眼泪，又抓住了江郁怀的手，强打着笑意，真诚无比的看着男生的眼睛：“那个机械音肯定没骗我，你看你那天真的不疼了。”
开玩笑，【哭】是林慰贤被过往狗系统锻炼出来的本领之一，拿下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小男生还不是信手拈来。
面上还在哭的人，意识里得意的和000炫耀着：“000，看见了吧，我这就叫分而治之、逐个击破、对症下药！”
000没说话，但认真的将林慰贤的话记录在册，作为自己下个任务的标准宣传范本……
江郁怀第一次见林慰贤哭，手足无措的同时，又不敢抽出自己被女生抓着的手，湿漉漉的棕褐色瞳孔清澈的能看见里面的玻璃裂纹，但被眼泪泡过后，又总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
像他在学校后门偷偷养的小白狗，送饭迟了，一见到他就会呜呜的围着他的裤腿，惨兮兮的叫。
“知道了。”
江郁怀沉默的看了会儿女孩的眼睛，不自然的偏开了头瓮声瓮气的回答了女生的话：“你听过我唱歌，选不上不赖我，你、”许是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有点羞耻，男生藏在阳光里的左耳耳尖红了一瞬。
“那个什么【摸一下就不疼了的道具】算我欠你的，我会配合你的任务，不会让你死的。”
别怕。
两个字在嘴里绕了一圈，江郁怀也没说出口……
林慰贤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刻，但她没深想。
目的达成了就是好事，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嗯！我相信你肯定能选上，那个机械音让你去就一定能选上，而且我只要在四年这个时间内完成他发布的任务，我就能活下去，也可以不用烦你了，我……”
四年么、江郁怀突然想到了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估计也和林慰贤一样，被什么设定、机械音威胁了，一完成任务对他就弃之敝屣，林慰贤估计也这么想的吧。
他还真是垫脚石的命啊，江郁怀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
可想到这个可能，本以为无所谓的人，表情却瞬间阴沉，瞧女孩不哭了，再看着那张笑的单纯的脸，他就一股子无名火起。
伸手掐住了女孩的脸，稍微使了些力，粗着声音凶狠道：
“林慰贤，你说了不算。”
“什么？”
林慰贤没挣开男生的手，兢兢业业的维持着小白花人设。
“没什么，反正我不舒服了你就得一直跟着我，别现在光顾着给我画饼，到时候反悔，又不是我求你去换的那个破道具，别想道德绑架我，我可没道德。”
林慰贤觉得这人忒小肚鸡肠，说好听的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在她看来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君子，江郁怀小人！
“我可是不是那些言而无信，一阵一阵、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你放心，我答应了的就没食言过的，我的人品有目共睹，可不是某些人，放心吧。”
“你说谁某些人。”
林慰贤才不想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收放自如的擦干了眼泪，笑眯眯的推着人走到了严琅身边。
“老师！他准备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
林慰贤这边刚哄好了江郁怀，节骨眼上唐殊文中气十足的一嗓子，众人纷纷看向了面色难看的唐殊文。
“好了，我们今天的正事是什么，大家都别忘了，还有几个人没试音，赶紧排队到我这。”严琅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确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只是他这状态落到江郁怀眼里，男生只想用【懒散】二字概括他的性格。
“老师，能不能插队啊！”
“林慰贤！”
江郁怀内心的腹诽还没整理清楚，正准备厚着脸皮鸽了林慰贤打道回府，突然就被女生笑呵呵的拽到了严琅身边。
“老师，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今天我又给你帮了个小小小忙，能不能插个队啊。”
“我不——”
‘唱’字还卡在喉咙里，林慰贤踮着脚缠上了男生的脖子，使劲的捂住了他的嘴。
“不插队什么不插队啊！”林慰贤指缝里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男生哼哼唧唧的声音，可惜此刻林慰贤无视了他的挣扎，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哎哟，老师他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严琅暧昧的眼神打量着缠斗在一起的男女生，迎上女生笑吟吟的眼睛时，他一副门儿清，我都懂的语气答应了林慰贤：“行吧，让你的人插个队也行，谁叫林大小姐帮了我们呢。”
严琅揶揄的语气，教室里八卦的男孩女孩们纷纷笑弯了眼，八卦的人更是模仿着严琅的语气，暧昧的念着【让林大小姐的人插个队也没事～】
本来也就没几个人来选了，被倪秋一闹，有心进来的跑了一半，剩的几个还不是选男声部的，眼下林慰贤想卖乖插队，大家心领神会的答应了给她开了后门。
可江郁还这么个犟种性格，倒没顺了她的意，站那一动不动，嘴巴仿佛被胶水黏上了一般，颇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不畏强权感，林慰贤拿他没辙，给严琅陪了个笑，拉着人直奔角落。
被拉走时，江郁怀倒是动了，吃瓜的同学交换了眼色，又打趣起了二人，嘻嘻哈哈的氛围里，大家整理着被保镖弄乱的教室，这个队还是没插成，江郁怀被排到了最后一个。
角落里林慰贤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和【4:30】几个大字一样扎眼的还有，微信消息里林仲严那句【实验室的事解决了，5点接你，别乱跑。】
呵、她死了得了呗，根本不敢想让林仲严知道了她又和江郁怀搅和在一起的场景！
“江郁怀，你答应我的，你不能食言。”林慰贤松开男生的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要是敢骗我，你以后疼死了也别找我，我可不管你。”
“我——”
“别想狡辩了，你刚才是不是想浑水摸鱼跑了，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女生的一针见血的话直刺江郁怀心底，林慰贤瞧着对面人一副被说中的心虚表情，干脆单手插着腰，另一只手嫌弃的戳着垂着头假装平静的男生。
“你敢骗我试试！我看真是我太好说话了，我好歹也帮了你，结果你搞背刺是吧。”
女生每说一个字，手指就用力的戳一下面前人的胸口，说力透纸背有点夸张，但江郁怀觉得又疼又痒的，奇怪的是，唯独没有不耐烦。
“为什么我一定要参加啊，你说话没头没尾的，我们是要互相帮助，但我总要知道理由，而且，”江郁怀顿了一瞬，尴尬的红云升了又消，难堪的开口：“而且你不是听了，我唱歌很难听。”
江郁怀不懂，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面孔，他很好奇林慰贤怎么能一边堆着良善的笑哄严琅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又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他，还这么理直气壮！
林慰贤显然忘记了这一茬，光想着赚积分的人，此刻才意识到，她当初完全忘记了，得编个合理原因来勾江郁怀上套，老老实实唯她命是从……
“你干嘛不说话。”
林慰贤再没了之前那股子跋扈劲，放下了手，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细看还有淡淡的“忧伤”？
“是设定。”
林慰贤脑子转的飞快，比起那些进行粉饰的理由，不如按照江郁怀的逻辑走。
“接下来话，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要告诉谈新然。”
江郁怀不解其意，但在听到女孩声音里染上了若有似无的不甘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和先前那副样子比，林慰贤此刻哀怨又凄凄切切的表情看的江郁怀不舒服，但他又有点恼恨这人，开始他就觉得林慰贤对他有隐瞒，哪能那么巧！摸林慰贤就不疼了，华佗扁鹊白求恩都没她能呗！
“说。”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林慰贤微妙的品到了一种‘纵容’，看来这人被时空波动里的江郁怀影响的不清，000诚不我欺！
调整好情绪，林慰贤直接开始了她的表演。
“其实一个月前，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串机械音和倒计时提示，起初我没当回事，但后来才发现不对。”
江郁怀没说话，安静的听着女孩陈述，只是在发现周围人打量的眼光时，他将女生推到了窗户边，用身体挡住了她，打量的目光就这么被扬起的白色纱帘和男生隔挡开了。
“机械音会提示我要做什么，然后给我一个期限，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会受到惩罚，上次进医院就是一次惩罚……”
真假参半的话再配上林慰贤惊恐的瞪大的双眼，这话再荒谬江郁怀也信了三分，尤其是林慰贤此刻抓着他衬衫下摆的手还在隐隐发抖，完全没了先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女生还在断断续续的和他吐露着秘密，江郁怀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暗……
“之前在补习班也是，机械音让我和你们争执，然后动手，如果我反抗就会受到惩罚，扣除我的存活时间，机械音只给了我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里我必须完成他发布的指令，如果任务失败时间扣完了我就会死……”
“你只能活五年了！”
听到林慰贤的话，江郁怀即使竭力消化了女孩的话，但此刻声音里不作假的颤抖还是暴露他的惊讶，林慰贤见鱼儿咬钩了，垂着的头低的更深了。
“是……四年。”
“你说什么！”
江郁怀控制住了声音，但控制不住双手，此刻男生正用力的抓着女生的肩膀，“你什么任务没完成，直接扣一年啊！怎么？他们那时间光年单位啊！”
林慰贤十分满意江郁怀的上道，但为了维持人设，她只敢小声的啜泣，一句话也不敢说，俨然是做错了事的心虚状态。
“说话，你哭有什么用。”
江郁怀万万没想到，这人憋着这么大的事没说，震惊的同时又想明白了林慰贤之前那些人格分裂似的举动，显然，是这个机械音造成的。
林慰贤进医院的风声他打听过，是说查不出来病源……
“别、别哭了，有事解决呗，我这么惨不还活着呢。”江郁怀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扯了袖子，将女孩的脸擦红了一片。
“不是任务、是换了道具。”
林慰贤见时机成熟，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出了让江郁怀心神一震的话。
“换了可以让你不疼的道具。”
执行过无数任务的000，在见识了林慰贤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组合技后，也忍不住点了个赞，感叹林慰贤真有水平。
虽然她被塑造成了恶毒冷血，一言不合就要夺人性命的脑残系统……
“我不想害你，但我也不想死，所以我拿一年时间和机械音换了道具，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疼了。”林慰贤哭的抽抽噎噎，胡乱擦了两下眼泪，又抓住了江郁怀的手，强打着笑意，真诚无比的看着男生的眼睛：“那个机械音肯定没骗我，你看你那天真的不疼了。”
开玩笑，【哭】是林慰贤被过往狗系统锻炼出来的本领之一，拿下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小男生还不是信手拈来。
面上还在哭的人，意识里得意的和000炫耀着：“000，看见了吧，我这就叫分而治之、逐个击破、对症下药！”
000没说话，但认真的将林慰贤的话记录在册，作为自己下个任务的标准宣传范本……
江郁怀第一次见林慰贤哭，手足无措的同时，又不敢抽出自己被女生抓着的手，湿漉漉的棕褐色瞳孔清澈的能看见里面的玻璃裂纹，但被眼泪泡过后，又总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
像他在学校后门偷偷养的小白狗，送饭迟了，一见到他就会呜呜的围着他的裤腿，惨兮兮的叫。
“知道了。”
江郁怀沉默的看了会儿女孩的眼睛，不自然的偏开了头瓮声瓮气的回答了女生的话：“你听过我唱歌，选不上不赖我，你、”许是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有点羞耻，男生藏在阳光里的左耳耳尖红了一瞬。
“那个什么【摸一下就不疼了的道具】算我欠你的，我会配合你的任务，不会让你死的。”
别怕。
两个字在嘴里绕了一圈，江郁怀也没说出口……
林慰贤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刻，但她没深想。
目的达成了就是好事，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嗯！我相信你肯定能选上，那个机械音让你去就一定能选上，而且我只要在四年这个时间内完成他发布的任务，我就能活下去，也可以不用烦你了，我……”
四年么、江郁怀突然想到了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估计也和林慰贤一样，被什么设定、机械音威胁了，一完成任务对他就弃之敝屣，林慰贤估计也这么想的吧。
他还真是垫脚石的命啊，江郁怀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
可想到这个可能，本以为无所谓的人，表情却瞬间阴沉，瞧女孩不哭了，再看着那张笑的单纯的脸，他就一股子无名火起。
伸手掐住了女孩的脸，稍微使了些力，粗着声音凶狠道：
“林慰贤，你说了不算。”
“什么？”
林慰贤没挣开男生的手，兢兢业业的维持着小白花人设。
“没什么，反正我不舒服了你就得一直跟着我，别现在光顾着给我画饼，到时候反悔，又不是我求你去换的那个破道具，别想道德绑架我，我可没道德。”
林慰贤觉得这人忒小肚鸡肠，说好听的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在她看来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君子，江郁怀小人！
“我可是不是那些言而无信，一阵一阵、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你放心，我答应了的就没食言过的，我的人品有目共睹，可不是某些人，放心吧。”
“你说谁某些人。”
林慰贤才不想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收放自如的擦干了眼泪，笑眯眯的推着人走到了严琅身边。
“老师！他准备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
林慰贤这边刚哄好了江郁怀，节骨眼上唐殊文中气十足的一嗓子，众人纷纷看向了面色难看的唐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