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拒(1)
  “闭嘴!”佟析华一巴掌挥开秋萍手里的茶杯,瞪着她道:“没用的东西,让你去服侍二爷,他却连碰都不肯碰你,你说我留着你做什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秋萍捂着被烫红的手背强忍着泪,她也想二爷看她一眼,可是二爷进了房里,见到她在里面,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转了身就走了,她就是满身的本事,总也不能追出去让满院子的丫头婆子看笑话吧!
  她不敢说话,佟析华的气却没有消,她扶住炕桌艰难的坐了下来:“现在侯爷的灵柩还停在府里,谅她们也不敢怎么样,想把我挤开,那也看看有没有本事!”等她诞下孩儿,再好好收拾他们!
  秋萍怯怯的点点头,佟析华看也不看她道:“你去看看,二爷今晚到底在什么地方。”
  “是!”秋萍点了头,迅速的掀了帘子出了门。
  林妈妈去送藤秋娘,路上藤秋娘放慢了脚步,就回头笑看着林妈妈,脸色一改方才的趾高气扬,低声下气的去和林妈妈说话:“妈妈……”
  林妈妈眉头一横,扬着脸上冷哼一声。
  藤析秋就看着她,声音里含了委屈:“我……是不是又惹二夫人生气了?”她顿了顿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刚刚实在是觉得丢了面子,一时气冲了头脑说了胡话,还望妈妈替我和二夫人说话好话,我今晚没有见到二爷,那些话都是我编的!”说着垂了头。
  林妈妈就没好气的看着她道:“姑娘怎么说是姑娘的事,我们夫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便是姑娘碰见二爷也不稀奇,有的事能发生一次便就会再有下次。况且,如姑娘这样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我们夫人也不会放在眼里,记在心里,姑娘若是有本事便去做哪些偷鸡摸狗的事,但凡闹起来,丢的也不会只是姑娘一个人的脸罢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位未出阁的小姐,饶是藤秋娘有心理准备,也红了脸,她垂着头哭了起来,又哀求的看着林妈妈:“妈妈别这么说,那天的事我也是一时糊涂,后来姐姐训斥过我,我也想明白了,以后再不会做那样的事,我过些日子也要回家了,以后也不定还有机会再见二夫人,还求妈妈帮我和二夫人求求情,念着我年纪小,大人不计小人过。”
  林妈妈冷笑一声:“姑娘还是消停消停吧。好走……奴婢就不送了!”说完就离开。
  藤秋娘却突然抓住了林妈妈的手,朝林妈妈柔弱的笑了笑:“还是要多谢妈妈相送,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说完,也不等林妈妈说话,率先走了岔道回五夫人的院子。
  林妈妈目光一闪,捏了捏手里的荷包,不动声色的回去。
  进了佟析华的房门,林妈妈就就将藤秋娘和她说的一一转述给佟析华听,又露出嘲讽的笑把藤秋娘给的荷包拿出来给她看:“真是大手笔,奴婢瞧过了约莫七八两的银子。”
  佟析华眼睛骤然眯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给你,你就收着,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收拾好了?”萧延筝站在析秋身后,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眼眶微红:“住了这些日子,突然要走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这一次若不是析秋时时在她身边照顾,处处想的周到,她甚至怀疑她还会不会活着在这里说话。
  有好几次她听平巧说,病犯的是又急又猛,她们几个丫头虽有经验,可依旧是慌了心神,若非析秋在,她们慌张之下哪还记得太医教的手法!这些她都记在心里,所以对析秋,又多了一份感激。
  “虽不住在一处,可都在京城,你若是觉得府里闷就去我那边小住,也当散散心。”析秋笑看着萧延筝:“府里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也该保重身子,免得太夫人再为你操心。”
  太夫人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看上去就似老了十几岁,两鬓都添了许多斑白,幸好如今几个儿子都在府里,萧四郎这些日子都住在外院,帮着萧延亦处理府里的庶务,多一个人也多份力量,总算是好了很多!
  萧延筝点点头:“我知道!”她擦了眼角看着析秋:“等过了年,若是府里无事我就去你那边走动,你教我的湘绣我可都还没学会呢。”
  析秋微微笑了起来,门外宋妈妈隔着帘子道:“小姐,大少爷来了!”大太太今儿安排了佟慎之来接她们回府,昨儿就打了招呼,析秋早就想回去,自是没有意见的,倒是佟析砚前天晚上的事,佟析华依旧还是气着她,她心里难受想留下来陪陪佟析华,在门外磨了半日,佟析华见是见了可却训了她半日,佟析砚蔫了一样一早上都提不起精神来。
  “知道了!”析秋松开萧延筝的手:“我去和太夫人辞别。”萧延筝点头和她一起往外走:“我陪你去吧。”
  析秋朝她笑笑,两人去了太夫人的院子,又在院外等佟析砚,等她到了三个人才进去,太夫人正坐在炕上喝茶,见到析秋和佟析砚进来,笑道:“本想着留着你们在这里过了年再走,可眼下府里事情又多,留着你们倒吵着你们了。”太夫人又朝析秋和佟析砚招招手:“到我身边来坐。”
  析秋和佟析砚就乖巧的走过去,在太夫人身边坐下来,太夫人笑看着佟析砚道:“我怎么瞧着亲家四小姐似乎比来时又瘦了许多,这不管心里有事没事,这身子当是重中之重,虽是年轻可也不能马虎大意了!”
  佟析砚垂着脸点头道:“知道了!”太夫人又看向析秋,眼底尽是笑意,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仿佛有着无尽的含义:“你和延筝亲厚,我也把你当她一样看,若是往后你有事,便让人写了信带过来,虽说我这老婆子如今没什么用了,可终究比你们多活了些年,经验却是有的。”她说着顿了顿又道:“你的腿我也听延筝说了,前些年老侯爷还在时,也是这样受了寒湿,到阴雨冷寒的天气,就疼的厉害,后来去苗疆时遇到位苗医,开了药敷了半年,之后就再没犯过,等过些日子我派人去打听打听,也不知能不能寻着,若是能寻着你用了药这往后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