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
  最近洛斯突然来的很勤快,下午6点后门外便会准时的响起脚步声,塞拉菲娜便知道那个恶魔又来了,经历教堂那一次的羞辱也才过去两天而已,脖子的刀口的痕迹已经渐渐的褪去了很多。
  “好了,尤娜,只有我可以决定你的身体的地方是否能留疤痕。”
  “好好用着,要是我发现你没有用,或许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上次差点窒息而死的感觉如何?我觉得体验良好,你也缩的很紧,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在试试。”
  洛斯一边说着将药膏丢了过去,同时又看向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人,就像一个妓女的熟客,说话充满了轻狂与流氓的感觉,那就是这么个内在极其变态流氓的人却生了张惊心动魄的脸蛋与贵族的气场。
  但对于塞拉菲娜来说,不留下来过夜便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今天记不清被洛斯强制高潮多少次,脑子完全还沉浸在飘飘欲仙的状态。
  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她只感觉精神真的要到极限,但想到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杀死洛斯,塞拉菲娜只能继续强忍着下去。
  “你等着吧,洛斯,我绝对会杀死你的。”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如果不这样子的话长时间恐怕就连说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世间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你唯一能交谈的对象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
  一如既往,屋里的落地钟指向6点,脚步声便已然响起,塞拉菲娜已经处于麻木的状态,只是看着他走了进来:“今天过得如何,尤娜?”
  “托你的福,很好,乔治巴顿。”
  “我相信如果上帝显灵,那第一个先对你降下神罚。”
  洛斯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不已,看着她原本麻木的表情在看向自己的一瞬间,顿时又充满了怒意与生机勃勃,宛如一只倔强又凶狠的野猫。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花板甚至讽刺起来:“如果上帝想降下神罚,那也得先制造点声音不是吗?”
  “那只是上帝在做施法的准备而已。”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斜视了过去,身上裹着薄纱衣裙,坐在窗台上,肌肤就这样若隐若现的浮现而出,事实证明有时候若隐若现反而是最让人着迷的。
  洛斯这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钢笔和信纸丢在了桌上,钢笔轮动发出声响,她疑惑的眉头紧皱起来,不懂他又想做什么,既然会主动拿东西进来。
  “给你的好弟弟写封信吧?如何?”
  “内容我已经帮你想好了,照抄就是了。”
  塞拉菲娜看着洛斯说完举起手中的信纸,上面是他自己的字,密密麻麻的黑字布满整张信纸晃了晃。
  “什么弟弟?你又要搞什么?”
  她说着便已经起身抽出那封信的内容看了起来,笔风和内容完全就如同一个被监禁的弱女子写出的求救信,但却并没有指明是谁监禁了自己。
  看完信内容的塞拉菲娜顿时不由得冷笑起来:“那么我应该在信后面的内容加一段PS:监禁我的人是布鲁斯帝国的皇太子殿下阿斯特洛斯吗?”
  “听话些,尤娜,不要随意改动主人信件的内容。”
  看着她依然保留着高傲的模样,甚至在看向自己时充满了讥讽与厌恶,洛斯却觉得这样子很好,只有这样子他会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说着的同时尤为贴心的拉开了座椅。
  塞拉菲娜无法拒绝,只能开始拿起笔对着书信内容抄写起来,心里正估摸着,如果这封信是给自己所谓的弟弟,那么就只有伦泽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让伦泽知道自己在他的手中,岂不是自找麻烦吗?但不管如何这封信必须要有可信度,让人看了就知道是自己写的,如果真的是拿给伦泽的,那么让伦泽调查,如果运气好能让伦泽知道自己在洛斯的手上也未尝不可。
  她在心里揣摩着将信件的内容抄写下来,又咬破手指在落名字的地方按上手印:“你竟然想让信服这是我写的信封,这样可信度不是更大些?”
  洛斯没有异议,拿起信纸细细的查看起来,甚至精密到要拿起放大镜,完全不给塞拉菲娜刷任何诡计的机会,确认无误后才将信纸封好,紧接着又转身拿起木匣子里面的衣裙丢了过来笑道:“作为听话的奖励,尤娜。”
  “女人总是对新裙子没有抵抗力,赶紧换上看看吧?”
  “角色扮演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我相信你会很喜欢的。”
  塞拉菲娜叹了口气甚至不想跟他过多争吵拿起那件所谓的新衣裙看了起来,是一件改良的黑白女佣装,原本的方领口白布被裁剪掉变成了低胸领,背后还是镂空的,裙子短到大腿上面点,甚至稍微弯腰就是走光的状态,还配着深棕色的高跟皮鞋与丝袜,跟所谓的情趣衣物完全没什么区别。
  洛斯看着她全然不顾的便开始褪下身上的衣物,穿上了那件女佣套装,就连黑色的丝袜都套上。
  丝袜包裹着大腿与脚裸看着便令人赏心悦目,白色的围裙束着纤细的腰身,蓬松的发带着女佣方巾就宛如一个清纯的少女。
  “瞧瞧我们的尤娜,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你跟真正的佣人没什么区别。”
  洛斯捂嘴笑了起来,同时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塞拉菲娜白了他一眼,还想回怼的功夫门突然便被拉开。
  她有些惊住,羞耻心顿时被捡了起来狼狈至极的爬回床上的被子里面,推门进来的男佣看了看凸起的被窝很快又看向洛斯将手上的信封与文件袋递了过来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经证实,达里尔修道院那边确实在举行着所谓的邪教仪式。”
  “约瑟普与怀亚特家族参与其中,距离最后一次仪式是在泽菲琳小姐18岁生日宴前的几天,也就是跟殿下您订婚的叁天前。”
  “修道院表面上资助着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少女们,但背地是为了寻找所谓的邪教躯体。”
  “还有,您吩咐的日记本,我已经让人放回原位了。”
  “有翻到约瑟普与怀亚特资助的详细记录吗?”
  洛斯垂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发问起来,显得尤为正经严肃不已。
  男佣摇了摇头:“这种恐怕只在他们本人手里,并不好拿到。”
  “或者说也有可能早就被销毁了,他们不会把对于自己不利的证据留在身边的。”
  “我知道了,雇佣个邮差把这个寄给那位伯爵的手上,就说是寄错了,是要寄到瓦尔科城那边的。”
  “雇个干净点的人,稍微有异样就给我除了他,丢到萨玛区去,相信那里多出一具尸体也不奇怪,弗洛德。”
  被换作为弗洛德的男人接过了信件点了点头随即便拉上门离开。
  蒙在被窝里面听着这些交谈的塞拉菲娜完全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洛斯就是知道反正她也听不懂完全丝毫不顾忌的跟弗洛德交谈起来。
  随着关门声响起,她也不打算从床上下来意思,拉开被子熟练的张开腿仰头看着天花板,只想着他赶紧的快进快出。
  “你在搞什么?”
  洛斯看着床上的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塞拉菲娜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了,起初最开始见面时是怀着仇恨,但发现她并不是米菲多洛而是格博管家的女儿塞拉菲娜时,回想起自己真挚的感情被欺骗而愤怒不已。
  可每次等结束后心里就会莫名的可悲又空虚,那就是只有自己记得这些,而那个伤害自己的人却一概不知,还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者。
  但是洛斯却不能在像上次一样把记忆消除,如果这样子做那么自己就会将塞拉菲娜放掉,他不想如此,甚至享受着掌控的感觉,享受之中又可悲。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表面是一个掌控塞拉菲娜,主导这一切的上位者,但实际掌权却在她的手里,自己依然是一个从那段被欺骗的感情迟迟无法走出来既可悲又让人发笑的小丑。
  而塞拉菲娜则是伪装成一个懦弱无能的羔羊掌控着这一切,因为她心里早已经清楚的很,自己是绝对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起来。”
  面对塞拉菲娜的麻木与顺从甚至是无所谓的态度,洛斯难得心里产生了丝丝不悦。
  她这才懒懒的从床上起来,甚至又故意似的笑着问道:“怎么了?皇太子殿下。”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紧接将报纸丢了过来,塞拉菲娜接过那本书心里正犯嘀咕着难不成他还想在玩一次角色扮演便听到洛斯已经坐了下来语气冷冷道:“替主人看报也属于女佣的工作。”
  她这才打开那张被熨的极好还附带着温度的报纸便直接念了起来,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一道柔和的女声念诵着报纸里面的内容。